“记不得了。”
我的确是记不清了,过去所有的刻骨镂心总会因为伤口的愈合慢慢被淡忘,当时的声声泣血也不过是现在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完的故事。
要说疼,那也只是我自己的感受罢了。
说得出口的伤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疼,而那些起口忘言的苦,才是真真切切的痛。
陆召给我处理好伤处,撑着下巴盯着我问,“要洗澡吗?”
我自己拉过轮椅坐上去,翻找出洗漱用品,径直进了浴室。陆召脱了西装随手扔在椅子上,跟了进来,他挽着袖子,露出一小节手臂。
我拧着眉带着极度的厌烦问他,“你做什么?”
“帮你放水,抱你进去啊。”陆召坦然回答。
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我冷着脸道。
陆召点点头,老实巴交地往外走,等走到门口又退回来两步,从镜子里对我说,“那你洗好了喊我,我来接你。”
接你个大头鬼!
我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,拿东西砸人不是个好习惯,“滚出去!”
我将浴巾、浴袍全都放在能够得到的地方。洗完后我尝试着能不能自己出来,但浴缸壁沾了水后愈发的滑,就算垫着毛巾,没有其他借力的地方能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