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进到灯光下,他却始终停留在那片阴影里。
陆召很高,身形匀称且修长,他背对着我垂头立在那,染了满身的孤寂。
那时我与他不过匆匆一瞥,他目光冷淡,面无表情地同我对视,眉宇间凝着的全是烦闷。而我被他的容貌吸引,视线粘在他身上,撕都撕不下来,甚至还倒着走,就为了多看两眼。
最后还是被同行的伙伴顶了一下腰,嘲弄了两句,我才收敛了一些。
他们说我活像个变态,哪有盯着陌生人还能眼里看出花来的,人没报警都算是给祖国同胞面子了。
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,那你们可看好了,这朵花它一定就是我的。就算他是直的,我都一定能给他掰弯了!
是我非要靠近那朵花,是我自己越陷越深,是我无法自拔,也是我满心满意存了他,邀请他扎根在我的生命里。
所以当这朵花被连根拔起的时候,我只得将整颗心都剜去,来保全性命。“只是不想脏水溅到陆总。”我冷冷解释了一句。
陆召瞬间扬起了笑,“原来我的修然那么为我着想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我泼着冷水。
陆召毫不介意似的冲我耸了耸肩,当是自顾自肯定着“我为他着想”这几个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