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人带背篓摔在地上,手肘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,她愤怒地抬起头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彭三娘气呼呼往她身上一脚:“让你打猪草,我还以为你去跳河死了呢,还不回来,老娘拿什么喂猪?你还看,你再看,看老娘不打死你!贱蹄子,天生的贱蹄子,呸,还赖在地上,赶紧给老娘滚起来,还要老娘亲自拉你不成,也不怕脏了老娘的手!”
彭三娘知道范小米失贞,心里那叫一个气,范小米长得好看,她原本想着养了那么多年,正好给她相看了镇上一户人家,那老头有钱,也愿意给彩礼,一出手就是好几十两银子,都快谈妥了,现在出了这事,她的钱没了!
范小米咬着嘴唇,她必须得忍,没有钱,没有住所,没有……什么都没有,她必须要忍。
手肘处缓缓留下来一股温热,她死死咬着嘴唇,将背篓送到范家猪舍旁,整个人就瘫倒在地,可她心里却憋着一股气,彭三娘给猪喂食,眼角余光都没看她一眼,也不叫她去吃饭,喂了食,范家几口吃了饭,大家习惯性忘记范小米这个人。
范小米也不指望他们记得自己,她想去土地庙找证据,这具身体好端端一个姑娘,就因为半夜去茅房,就被人糟蹋了,哪怕不为她自己,也要为冤死的这具身体讨回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