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福才从棕榈垫子上坐起来,老泪纵横,他心疼地看向范小米,佝偻的身子挡在彭三娘面前。
彭三娘翻了一个白眼,对范福才说道:“老东西,你也知道那是我生的呀?我自己生的,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,关你屁事,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我要是你,早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,或者平白拖累儿孙!”
“你!”范福才指着彭三娘。
“爷爷,我没事!”范小米见范福才气得说不出话来,赶紧告诉他自己没事。
范福才这才看清楚范小米脸上的红疙瘩,他眼睛有点模糊,伸手在她脸上摸,范小米别开脸,“爷爷,我上山去了。”
“等等!”范福才一把拉住她的手,“你脸上是什么?”
范小米怕范福才担心,一边揉着腿上的伤,一边笑
眯眯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他们不是想把我卖掉吗?所以,我就用荨麻在脸上刷了几下,就成这样了。爷爷,你别担心,他们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,我先上山去了。”
范小米脸上有东西,可她别的地方好着呢,彭三娘的意思,只要她没死,就该为范家奉献出最后一滴血汗。
范小米背着背篓,里面装着她昨晚收拾好的药材,她见彭三娘没在家,偷偷在武远芝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