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的心稍稍往下落了落。
进了屋,范福才已经回来了,范小米让他帮忙打盆水来,她则拿起剪刀,用酒精消了毒,直接剪开包裹着孩子的布条。
当那狰狞翻滚的白色肉、粉色肉露出来时,范小米被吓了一跳,石头一点感觉都没有,范小米把他腿上的也剪开,腐肉间还能看到一两条小小的、白色的蛆在腐肉中穿来穿去,范小米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被开水烫伤,虽说只要不是大面积烫伤,不致死,但却很容易感染,特别是炎热的天气,稍有不慎,伤口感染,放在现代,也很容易截肢。
石头厌恶地瞥了一眼腿上的蛆,“我每天都抓蛆出来捏死,可是,还是有!”
范小米心疼坏了,她一边给石头聊天,分散他注意力,一边忙着消毒、剔除腐肉。
袁大头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,好几次他都想开口,但又担心打扰到范小米,只能在一边帮着分散石头注意力:“那个狠心的贱婆娘,见我们几家穷,丢下才三个月的石头就跑了,要不是隔壁嫂子也有奶,石头可就饿死了!”
提起母亲,石头毫无感觉,范小米给石头搬来躺椅,让他躺下来,剔除了腐肉,消了毒,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恢复期,这么热的天气,她不敢给石头裹上纱布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