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曲京山抱住他,“我怕你晚上跳楼。”
“不会的,”祁涂轻轻拍了拍他,“去客房。”
曲京山干脆不说话了,只紧紧抱着他装死。
祁涂今天先是在泳池里受到了惊吓,晚上又自己翻车再次受到惊吓,还感冒发烧,根本没力气挣脱这个怀抱,只能任由他抱着。
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这不太合适。
曲京山当然知道他的顾虑,于是在黑暗中说:“你可以换个思路,你想啊,我这样抱着你捂一身汗,你能好快一点。你早点好起来才能处理工作。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祁涂一想,确实不错。
但是他不可以放任自己这样顺理成章地接受他帮忙找的理由。
他不可以被惯坏。
“真的不行。”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肚子,“过去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曲京山松开他,干净利落地爬起来,给他掖好被子,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,对他说了句“晚安”,然后就出去了。
“晚安。”房门关上,祁涂揉了揉眼睛。
刚刚他差点就答应了。
这很不好。
他告诉自己,绝对不可以被对方惯得丧失理智。
要守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