隙。季寒舟感觉身边凉凉的,赶紧转身去看, 原来是顾言喻把自己裹在了棉被里, 像一只小蚕蛹。
见顾言喻还在床上, 他才安心。
顾言喻背对着他,呼吸均匀, 还在深睡, 半张脸埋在棉被和枕头里, 只露出红红的耳尖和白皙的肩膀背脊。肩膀上还有几个“桑葚印”。
季寒舟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——都是他干的。
顾言喻昨晚累坏了, 季寒舟不舍得吵醒他, 只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,然后起身让酒店送些早餐上来。
“中式和西式的都要,尽量多送些流食上来。”季寒舟站在门口打电话, 声音很轻:
“双皮奶吗?嗯——可以,多加些红豆。”
“好, 直接送到2302就行,来的时候敲门轻点。”
“嗯谢谢。”
通话即将结束, 季寒舟转身的时候,目光扫过床头柜脚下, 乱糟糟的一团。
脑中挥散疯狂的片段,他又对电话那头说:“等等, 麻烦你再帮我买一盒含片,润嗓子的那种。然后再买一条男士纯棉内裤, 一定要纯棉的。”
挂断电话,季寒舟揉了揉碎发。
他昨晚真是疯魔了,一直把顾言喻折腾到后半夜, 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