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。到了晚上,这么黑的天,破路灯的光倒成了指路的方向。
顾言喻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小狼尾。风一吹,薄荷味飘过来,发尾传来温热的触感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熟悉,在这种感觉的加持下,他有些安心。
“什么阶段?”越是平静下来,心里的颤抖越是清晰可见。
他说话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,他无比庆幸,现在是冬天。
“中期。”季寒舟捏了捏顾言喻的耳朵,语调漫不经心,还带着点哄人时的轻松:“状态一直良好。”
顾言喻:“会不会……”
顾言喻话说一半,季寒舟却听懂了。
“心情好的话就不会。”季寒舟把玩着小狼尾,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很轻:“徐阿姨之所以那么认定我会死,应该是因为她刚认识我爸那会儿,正是我最混账的时候。你应该听说过。要是按照我当时那个作法,今年清明,你就该去坟头给我烧纸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感觉手被人打掉了。摸不到小狼尾了。
“其实医院里,像我这样的病人很多。我不是特例,也不是特殊的,更不是最严重的。”季寒舟继续哄人,用食指挑了挑顾言喻的下巴,轻笑道:“别担心。有些人一夜之间觉得天都塌了。有些人原本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