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流不出泪来了。喉咙里像压了块沾了水的棉花,需要很用力地呼吸才能不至于无法喘息。
    她用力咽了下口水, 有些艰涩道:“我怎么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怎么全都不知道……”
    司禾声量逐渐降低至微弱。
    因为她觉得, 她好像完全没资格说这句话。毕竟比起许贺添, 她才是那一个,把所有过往事都埋在深土并上锁的人。
    她不说。
    许贺添也从来都不问。
    今天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, 许贺添第一次说“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”,这类似的话。
    司禾抬起头, 转过半个身子,下了决心。
    她吸了吸鼻子,微颤着嗓音,断断续续道, “许贺添, 我、我都告诉你, 我全部、全都说。”
    车内顶灯昏暗,男人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挺直鼻梁上打下一片阴翳。
    许贺添极为缓慢地眨动着眼睫,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。他微抬手指,指腹拂过司禾眼角湿润。
    男人声量染了十分的轻柔:“嗯,我都听着。”
    司禾垂下了眼睫,呼了口气,缓缓道:“大概……大概要从司程来岭川开讲座的时候说起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司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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