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那个人,在距离那人三棵树远的位置,一屁股坐下了。
温启靠着树干,等班主任上完他的课估计会第一时间请家长吧,当堂怒怼老师,踹桌子走人,不知道在那位很看不顺眼的班主任嘴里又会添油加醋地传成什么样。
温启不是怂,他做下的事从来不会后悔,刚刚一嘴怼了上去,也不是冲动。只是现在更冷静一点后,闭上眼想到接到告状的母亲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,然后难过地问他,“你怎么还是不听话啊,听话好不好?”他就觉得难受不已。
听话?这个词,从小到大他从母亲口中听过无数遍,听得几乎都已经生理厌恶。
温启却一边厌恶着一边想真的当一个听话的儿子,可转过头却有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拳头,分裂的让他觉着自己都有些恶心了。
“诶!”
陷入自己思绪的温启突然被一块石子砸中腿,转头看到刚刚遮住脸躺那儿的人,不知何时露出了半张脸,用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瞧着他,不用说,刚刚那声“诶”显然也是在跟温启说话。
温启只奇怪地瞧了瞧他,没说话。
那人掸了掸自己牛仔裤上的灰,指着说:“你刚才踩到我了诶。”
温启皱了皱,立时转过头去,不理会那人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