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宴:“?”
景宴突然清醒过来。
鹿溪望着烤架,白皙的脸庞被火光照亮,流露出怀念的神情。
但薄光年坐在她旁边,清清楚楚地看到,她眼中是没有情绪的。
她说:“我结婚前就想去见他最后一面,可我没赶上。他蒙着白色的布躺在那儿,好像不太愿意见我。明明是他道德败坏劈腿绿我,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——足见我与他,不过是平平无奇一段孽缘。”
景宴:“……”
景宴觉得心有一些痛。
恋爱的时候,她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景宴先生;分手两年,他已经成了“一段无名的孽缘”。
“我前任是一个完全没有道德负担的人,他年少有为,在公司里职级很高,但又冷漠自私,绝大多数时候脑子都很不清醒,完全拎不清,让人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干嘛。”半真半假地,鹿溪趁机夹带私货,“据说他后来的女朋友在他的指引下,做出了很多不明智的选择。我看他过得实在不如我,就不想再看了。”
缘分尽了,连见一面都嫌多余。
薄光年将最后一块兔腿放进她的碟子。
闪烁的小彩灯布满枝头,夕阳余晖的粉紫将天空染成温柔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