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也许还好,他担心一直待在她身边,久了会出事。
薄光年思索着,解释:“我觉得很不习惯。我从小就一个人,很少跟别人长时间地待在一起。”
鹿溪抱着恐龙,望着他,缓慢地眨眼。
她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,长发散开,棉质睡裙的裙摆只遮到大腿,肩膀细瘦,伶仃的脚踝裸.露在外,整个人气息里都透着柔软无辜。
薄光年很想捏捏她。
于是他声线低沉,不急不缓地说:“但是最近发觉……婚后生活,好像也没那么,难以适应。”
他藏在骨头里的,那些小小的恶劣的情绪因子,找到了释放的地方。
无论情绪还是身体,待在鹿溪身边时,他似乎永远是被接受的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,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,究竟几分真,几分假。
但是,今晚见过鹿女士之后,那几句对方以为他没听懂的话,反而启发了他。
既然她愿意演,那是真是假,其实也不是很重要。
“所以对于你来说,这段婚姻是需要适应的,妻子也是需要花时间去习惯的。”但鹿溪显然不喜欢他这个解释,抬眼与他对视,瞳仁黑白分明,“那我呢?我不需要适应不需要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