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光年从梦中惊醒。
天还没亮,他刚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,感觉身边的一团热气一直在动来动去,停顿一下,哑声:“……怎么了。”
“你刚刚,是在说梦话吗?”鹿溪有点不确定,她也没怎么跟薄光年睡过觉,甚至都很少见到他睡着的样子,但这一次不太一样。
……是睡前运动太累了吗。
鹿溪轻戳戳他,安抚似的:“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说,离你远点……你想让什么离你远点?”
薄光年没有说话。
他太久没梦见童年,那时候父母关系好像还算比较和谐,至少脸上尚未撕破,一家人还可以维持虚假的繁荣与和平,在一个饭桌上吃饭。
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。
他缓了缓神,沉声道:“我梦见景宴了,他回来找你。”
微顿,他说:“我让他离我们俩都远点。”
鹿溪:“……”
鹿溪小声嘀咕:“你怎么梦见这个……”
因为他看见了。
景宴给她打了个电话,她没认出来电号码,当着他的面给挂断了。
鹿溪怜爱他:“他一定给你留下了很深的阴影,没关系,拍完综艺就见不到他了,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