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光年转过来,心里微讶,面上丝毫未显:“我没有。”
鹿溪不信:“你这样子,会让我没办法判断,今天到底该不该带你来。”
她特地交代跟拍,让对方坐前面那趟缆车,别跟他们坐在一起,就是想借机会,跟薄光年谈这个问题。
她也不知道,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。
他不喜欢电话亭,讨厌逼仄的空间,从不坐封闭的缆车,宁愿徒步爬山,也不多解释一句。
有问题。
她想问,但是之前,又跟他不熟。
短短对峙几分钟,工作人员来叫他们上缆车。
薄光年抿唇:“先走吧。”
反而是鹿溪连忙拉住他:“等、等一下。”
“我还没问完,不知道你到底……到底能不能坐这个。”鹿溪闷声,“我带你来这儿,不是想逼你跟我说什么,就是觉得,可能你到这儿会更愿意说……算了,不说也没关系。如果你确实有幽闭恐惧之类的毛病,我们现在走也可以,还来得及。”
温柔的阳光下,她的眼神沉静而执拗。
明明,余光放远,看到的是广袤无际的雪山,然而这个时刻,薄光年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,竟然想到蔚蓝的深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