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被俞淑容连扇了几巴掌,脑袋嗡嗡的,先是察觉耳朵流血了才?觉得?不对劲。血顺着尤映西的脸颊淌下来,在她冷白的肤色之下,那抹鲜红也吓住了俞淑容,女人可能是想起了尤伊暖出事的那天,往急救室里送的血袋也是红得?扎眼。
尤映西不知道为什么耳朵会流血,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,那几巴掌力道很大,她脸肿了,腿也软了,扶着墙坐了下去。
她妈扇她的时候喊的是尤映西,但现在好像喊的是尤伊暖。
声音为什么小了很多?
盯着抱着她的肩膀晃来晃去的女人的嘴型,尤映西捂住了另一边耳朵,捂得?紧紧的。
俞淑容的声音更小了,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她喊了一声——她忘了将捂着耳朵的那只手放下来,以为是喊,但因为自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无意识地加大了很多音量,近似于吼了。
不是去医院,不是我好像聋了,而是“妈,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”。
那一刻,尤映西的脸和尤伊暖的脸重合在一起,她也没什么表情,是很多次放弃了挣扎的冷漠与麻木,只是这次多了些从前没有的舍不得?。
俞淑容不知道尤映西舍不得?什么,那样的表情嵌在视网膜上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