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姿看着那块不知作何用途而今被她当?成情趣的镜子,镜面里尤映西涂了浆果色口红的嘴唇轻轻启合,她说:“是无悔。”
“喜欢你,无悔。”
“等你,无悔。”
连续三句,像是三根针扎进了心里,扎得头皮发麻,这个答案比无望更?令江晚姿心疼。无望就无望了,无望是事实,她宁愿尤映西有悔,有悔才能回?头,有悔才能向前走,而不是徒然?地待在时光的罅隙里上下求索,却无出路。
江晚姿深深吸了几口气,她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,自从胃出血以来就没喝过这么?多,酒量其实没有以前那么?好了,洗了个澡也无济于事。
就是怕,怕她被醉意冲昏了头脑,对?眼前这个藏在心底爱恨不得的人做出点什么?过分的事来。但现在压根忍不住了,恨不得将?尤映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,亲吻她,啃噬她,啮咬她,粗暴的,温柔的,用尽一切办法告诉她,我也无悔。
江晚姿花了好大力气分出一点理智,还得切成两半,一半给统筹发了短信,明天休息,一半用来做疯狂之前的交代。
她以双肩为支点,将?尤映西扳了回?来,对?方?的下巴像是刚才被镜子与门的边沿轻轻划到了,泛着一条细微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