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减少别人异样的目光,另一个她甚至还请人做了可以完全遮光的隐形,只戴在右眼上?。时时刻刻戴着,只有入睡前才会取下来,病态的依赖,源于从小到大的经历给了她人心叵测的认知。
她可怜又残忍,脆弱又敏感,也想骄傲,却没有资本。别人只需要从零开始,她得从负起步,自地?平线以下的深渊一点一点地?爬上?来,离山顶也还有好远的路。
我也是,我跟她本质上?是一样的,唯一的意?外是从杂草丛生的瓦缝里射进来的那道光,它照耀着我,让我变坏的速度放慢,却仅仅是放慢而已。
这次回来,檀杏在布满了时空粒子?的隧道里听见另一个自己说:“你不想杀她?你以为她知道你做的事情会原谅你吗?别天真了!”
她可以不原谅我,我不可以杀她。
当时是斩钉截铁的回答,但是檀杏不明?白,这样的时空穿梭是否建立了某种共生的关?系,以至于她现在偶尔会与“檀杏”产生共情。
每次这样她都会狠狠甩一会儿脑袋,想把那些可怕的念头甩得远远的。
“二杏,有个女的说是你朋友,在楼下呢!”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声喊道。
檀杏回过神?,懒得走到门边,加大音量应了一声:“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