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回溯的是从前。
一夜之间被迫漂泊离索踽踽独行的从前。
是檀杏陪她走过了寂寞孤苦的那段时光,朋友能做到的陪伴终归有限,更何况朋友也还有自己的朋友,她不是唯一,时间与精力无?怨无悔的付出当然是与在乎成正比的。
最苦的是头两年,尤映西不愿花俞淑容留下来的钱,也不肯低头向尤庄琛讨要,她的一应费用都是自己赚来的。
檀杏每次假期总会飞到燕京,尤映西发传单她就帮着发传单,尤映西给人洗碗她就帮着洗碗,尤映西上门补课,以为她这个学渣总该滚了吧,讲课讲得口干舌燥,刚要起身去倒水,手边就递过来了一杯大红袍奶茶。
尤映西那时对她还没什么好脸色,也谈不上坏,就是上一辈妈与妈之间的情?仇传下来的不想亲近而已。窗外日光和煦,台历上的日期是五月二号,尤映西给初中生勾了两个题目,没转头,但是那话显然是说给快要把她盯出洞了的檀杏听的:
“我记得这个时候在准备联考,不放假的吧?”
檀杏说得很坦荡:“啊,我逃课来的,反正成绩也就那样。”
其实以前也逃过,尤映西没问而已。
“回去上课。”尤映西不是商量的口吻,是吩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