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她们在床上的这阵子。
空调坏了,风扇又不能整晚对着?吹,周围变得?更加潮湿闷热,隔壁那个宏姐嘹亮的叫声……这些都促使了她们身下这张不怎么宽大的卧具变成苟且与□□的温床。
崔醒翻个身,胳膊无?意之中搭在庄迩薄薄的背心上都能激起她的一阵战栗,下三?路的难耐要靠两?腿夹紧来消磨,庄迩在黑暗中咬着?唇,因为?她想要的这个人是脏的,她觉得?自己脏得?更甚。
还是杭慧慧这类的货色,她怎么可以,怎么能?
就这样一直煎熬到天亮,曙光不仅刺破了黑暗,而且还是将她从罪恶与忏悔之中解救出来的圣裁者。
然而现在因为?一件胸罩,庄迩整颗心又在下坠了,她身处光明,脚下却是悬崖,是深渊,是问她“真走啊”的崔醒。
这次是背影,这次没逆光了,崔醒依然觉得?自己与庄迩是两?个世界的人,但这并不影响她想有个同居的能照顾她的人,就像那天晚上她宿醉回来,庄迩背她上楼,还为?她泡醒酒茶。
所以崔醒舍得?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庄迩穿,那条鹅黄色的裙子穿在庄迩身上都没她的风尘味,像个正常长大的孩子。
但崔醒忘了,庄迩现在已经没有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