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?的事情?再去回想也是零碎的。
已经走出了学校的片区,庄迩停在十字路口等信号灯,她们的右边是架在桥上的铁轨,火车轰隆轰隆碾过,崔醒娓娓道来?:“好像是赌博的时候吵架斗殴,被人打死的。”
“我妈么,傻子一个,我爸的后事还?要邻居来?料理,那阵子我也是住在邻居家的。他?们家孩子吃什么我吃什么,对我很好,也没想过原来?是要拿我去卖。”
“走的那一天我还?见了我妈一面,她哭得?好厉害,弄得?我后来?好几次都怀疑她是不是装傻,还?是她以前也是被拐卖过来?当媳妇的,所以闻到了那股味道。”
庄迩不解:“什么味道?”
车灯照过去的前方就?是金水湾生意?火爆的夜市,两人的鼻间都是烧烤的味道,浓郁的复杂的,但也能想象出可能是鱿鱼可能是韭菜可能是牛羊肉……
崔醒形容的却是无法具象的味道:“没有?根了,像风一样随便去哪儿也随便死在哪儿的味道。你想啊,你好歹知?道你老家在常州吧,也还?有?亲人在那儿,你爸妈也不是真的不管你了,我连我小时候住的那个村子都想不起来?是什么名字了。”
“临港也不是我的家。”
“但死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