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映西的口红花了,被人吃了很多颜色进去,又添了一些其他的色号,是她全身上下最鲜艳的颜色。她的气质跟浓烈沾不上边,脆弱而斯文,偏偏捧出去给人的那颗心怎么也摔不碎,是糅杂了很多矛盾的艺术品。
这个时候很感动,也还想再说些什么,江晚姿却还在继续:
“十七岁的你都能容忍我有那么多情史,我到了这个岁数反倒容忍不了你有个难以忘怀的妹妹吗?”年长几岁的女人抚过尤映西的头发,江晚姿抱住她,“几十亿人,无数张关系网,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然不是只有亲情友情跟爱情。”
尤映西的下巴抵在江晚姿的肩膀上,眼眶发热,她有些哽咽:“对不起,我努力过了,我以为我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,药也最好不吃。但是不行,还是整晚整晚地做噩梦。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,她对我来说是妹妹,是亲人,是仇人,也是一面镜子……”
“我甚至觉得我也有病,不断地去反思最亲密的距离应该止步在哪里才不会玉石俱焚。”
她也抱住了江晚姿的腰,抱得紧紧的:“我好怕,对你的喜欢到了那个顶点却会伤害你。”
眼泪滴落到衣肩,江晚姿感觉到透进来的湿润,反而松了口气,哭出来就好了,情绪的崩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