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。
简小连跟了她两年,每一次不管对方的戏如何,陆离总也比别人更难出戏一些,要是再遇上一些要死要活的戏份,陆离稍稍一哭,眼睛能肿好几天。
所以简小连总是在陆离身边,小心地为陆离处理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。
这次的戏份倒也还好,要说难受,多年感情走到如今的局面,自然是难受的,但也说不上撕心裂肺,反倒是像一种堵在心口上的一把刀,扎进去的当时,只余有痛感,可再细分细想,这把刀,不进,亦不出,只堵在心口上。
往前扎一分,便是疼痛加剧,往外拔一分,也就是了断罢了。
偏偏就堵在心口上,不进,亦不出,堵得陆离难受得紧。
她捂着一双眼,半倒在椅子里。
鼻尖轻轻地抽动,好一会后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这时简小连半点不敢去招惹陆离,生怕哪句话不对,陆离的眼泪能说来就来,那双眼睛大致在明天就肿了。
一见陆离稍微长舒了一口气时,简小连也才跟着陆离一起悄悄地放松了。
保姆车外传来轻轻敲车门的声音,简小连轻手轻脚地将车门拉开,晏文就静静地等在车门外,一见简小连,先是笑,然后礼貌地问:“小离在里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