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颤，对的。
“那晏老师怎么那么大的火气？”
陆离若有似无地收回了正大光明看晏文的眼神，只微微挑起眼尾来，轻觑了一眼，将欲说还休的神色发挥到了极致。
眼尾像是有一把小钩子，冲着晏文而去，钩着晏文的神思，还钩着晏文的情绪。
晏文抬起眼，看向陆离，目光只停留在陆离的脸上，却半晌没有回答对方。
陆离恰到好处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，收尾时斜向上扬，挑衅，嚣张，还有些张扬。
“晏老师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。”
她将尾音拖得有些长，胳膊放在桌面上，脑袋枕在胳膊上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晏文。
注意着晏文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变化，观察着晏文每一寸细微的神色，她捏着自己的手心，觉着好似有微微的汗意。
晏文侧头，便同看上来的一双狐狸眼对在了一起。
陆离的眼睛很漂亮，大，瞳孔颜色深跟自己的琥珀色是不一样的。
越黑，越是勾人泥足深陷。
这轻描淡写，却又好似一句逼问，将晏文从泥淖之中拉扯了出来，怔然地，无措的，尽数都涌了上来，最后只斩钉截铁说出两个字。
“不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