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了床榻上,闭上眼睛,假意熟睡,前些日子得了司娴的嫌,她睡觉的时候总也会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个团。
两人都准备好了时,晏文便便吸了口气,小心地推开房门,拖着有些重的步子,慢慢地靠近了钟灵秀的床沿,她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还静静熟睡的钟灵秀,借着洒进窗户的月光,小姑娘白白净净的,脸只有巴掌大,一小半脸已经缩进了被子里,捂得严严实实,气息不稳,一张小脸都红了。
她又慢慢地蹲坐在钟灵秀的身边,前尘种种,在宗郁秋的梦境之中纷纷向着司娴涌来,司娴分不清虚与实,判不明真与假,也不知钟灵秀的名是不是自己所予,也不晓为何自己会被剔筋削骨,反倒让钟灵秀脾性巨变。
桩桩件件奔涌而来,她分不清,看不明,更是神思混乱,一片茫然。
她跌坐于钟灵秀的床榻边,只静静地看着钟灵秀,伸出手想要去扒开遮挡住脸颊的长发,手将触碰到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满手血污,浑身上下尽是血水脏污。
司娴看了半晌自己的手,又侧头看了眼钟灵秀,她拈了一个诀,换了一衣干净的衣裳,浑身清爽后,才渐渐地伸出手去,拨开了钟灵秀面颊上的长发。
细致的,害怕扰着钟灵秀的美梦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