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笑了起来。
不管是阮柠也好,还是陆离也好。
皮下灵魂不重要,只要顶着陆离的这张脸,娇娇地冲着晏文表达一个委屈,就足以让晏文心疼到死了。
可何况,还不仅只是一个委屈。
阮柠看冷然回来,盯着冷然看了好久,而后指了指还亮着光的电脑:“我……我想去考试的。”
晏文只差捂着胸口了。
陆离哪里同自己这般说过话,平日里闹闹归闹闹,撒起娇来也只装个样子表个委屈的模样,哪里是这样的。
声音好似是从嗓子里磨出来的,压着嗓子口,一声一声,磨得鲜血淋漓,直磨得晏文整个人都碎了,想要向着陆离伸过手去,想要拥抱着陆离,将她藏起来,没人伤得了她。
可晏文只能是冷然。
冷然冷静地看着阮柠,然后点头。
“然后呢?”
一往下问,原本只低声轻哭的阮柠突然之间哭出了声来,一声一声,像是孩子。
像当年她四岁,哭着又踢又踹,却又无助地被摁回床板之间,那声音又沙又哑,钝刀子一般,往人心口上磨。
冷然也好,晏文也好,忽地就红了眼眶。
“我没有身份证,我考不了,我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