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真心待他, 一生顺遂, 都算不得什么好命。”
“但哪儿有什么人真心待他呢,死的死疯的疯, 有人酩酊不醒作壁上观, 有人庙堂高坐闭目塞听, 他这条烂命, 都是自己一步一步从泥里争来的。”
垂眸看着段嚣一点一点恢复, 沈喑将手搭在段嚣的颈侧,微弱的脉搏贴着沈喑的指腹,温热而坚韧, 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。哪怕违逆举世神佛的意思,他也要段嚣活下来。
医仙运气护好段嚣最后一程, 有条不紊地收手调息,他深深呼出一口气, 斑白的眉毛和胡须都随风飘起。年纪大了,不是多辛苦的事儿, 却累的他差点喘不顺气儿,可不能在这些小辈面前显露出来。
将呼吸调匀后, 医仙才颇为得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——段嚣,淡淡开口:“他大好了, 无惊无险。”
沈喑提起的心终于被轻轻放下。
医仙理了理沈喑的话,用下巴撇了撇段嚣:“这小崽子命还挺硬,他也是楚邺的孩子吧。”
楚邺是当朝圣上的名讳。
沈喑点点头, 眼里带着点疑惑,心想,医仙直呼其名,言语间熟稔极了,仿佛对皇宫里头的事也如数家珍。
医仙知道沈喑在疑惑什么,便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