鄀九州问自己。
我他娘的到底是干了什么混账事啊?!
安教授指出的,完全没有一点错误。
是他混账。
但,退学……
不甘像是压力一样开始榨取他心中的意气,年轻哨兵沉默地起身立正站好,还整理了一下自己揉成腌菜一样的衣服。
门外的安怀春眯起眼。
好歹,人的一点点精神气回来了。
慈父心的安怀春语气也放缓了一些,“说吧,为什么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我……”
鄀九州犹豫地吐出一个字来,又大姑娘一样矜持地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。
安教授没有催促他,甚至没有出声,中年男人左右看看,随身智能便发出请求,几秒后,一张舒服的软皮靠背椅从破开的地面上冒出来,让已经五十九岁的中年人能舒舒服服地坐下来。
很快有服务机器人送来苏打水,安教授倒是想要喝酒平复一下心情,不过专门关喝酒精饮料的违禁学生的禁闭室就在下面五楼,无论如何这里是不会有男人喜欢的葛思马冰块的。
两个人,年长者和年轻者,在沉默中又度过了十几分钟。
“我……太焦躁了。”鄀九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