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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沐晴闻之，意识到她人生中所有的进步都在顾家这四年，突然心感悲怆，身子一坠，跪在地上，膝盖在柔厚的地毯上移动，移到顾立跟前，抱住他的腿，恸声哭道，“爷爷，您原谅阿晴吧，您原谅阿晴吧！”
顾立颤颤伸手，摸着她的头，“阿晴，爷爷四年前原谅过你一次。你进斯成控股的时候做不好业绩，斯阳暗地里帮你走帐，爷爷装作不知道，原谅过你一次。你用斯成控股的流动资金一直帮萧家，爷爷也装不知道，原谅过你四次。你在顾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不肯拿出长房少奶奶气魄威严来管束顾家几房的人，尽教人欺凌，爷爷原谅过你无数次，无数次都告诉你，你是顾斯成的太太，就算他是个植物人，他也是顾家长房的嫡孙！阿晴，人做事，不能总是期望在别人那里得到原谅，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心胸去原谅你所做的一切。”
萧沐晴抱着顾立的腿，哭湿了老人大片裤面，整颗头又胀又沉，她的太阳穴痛得钻心，喉咙里像卡着玻璃渣一样，疼得她说不出话来，却又努力的泣咽出声，“爷爷，我错了，我错了！阿晴错了！”
顾立弯下腰，拍了萧沐晴的肩，眸里深而黯然，无奈道，“走吧，去你想去的地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