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怕死,更怕慢慢等死。
她很想说,“斯成,你报警吧,免得被人威胁。”
可她知道不能,他也一定怕绑匪撕票吧?
低低啜泣的声音,回荡在关上门的卧室里,夹杂着男人的名字,时高,时低,时而悲怆,时而带着痛苦的欣喜。
卧室里的扩音器连着暗室里的电脑。电脑前的男人,脸上因为电脑屏幕的亮光,而反射出水光。
阖目一夜,却一夜未睡。
清晨,佣人来替顾斯成整理仪容。
顾斯成再次被蒙上眼睛,缚了手,坐上顾斯阳的车。
萧沐晴看着电视里的男人,每一展眉,每一抬步,都是风姿卓越,她弯着嘴角,看着他参加g城天然c特大直营店开业的剪彩。
那是她做的品牌。
九点,她收到他从他办公室座机打来的电话,他不停的跟她说,“对不起。”
这三个字,她不记得他说了多少次。
其实她不那么在乎,她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。
“阿晴,对不起。我是顾家的嫡长孙,家主,斯成控股若是出现崩盘,顾氏基金必然会疯狂挽求顾氏旗下的产业,这便会成为一个无底洞,正中那些人的下怀,我不能拖累顾家,爷爷养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