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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，别跪了，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，看斯成怎么说。”
顾立没有抬头，汪凤鸣只能悻悻起身，但她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，因为老爷子一句“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”，已经说明了老爷子不会对斯阳下狠手，主要还是看顾斯成和萧沐晴的态度。
顾立手中的茶碗上，被吹起水波，苍目凝着波纹，无风不起浪啊。
他想知道真相，斯成却只字不提。
其实这么多年，自己何尝不是这样，有些真相只是蒙着一层灰，明明抬手一扫就可以看个清明，偏偏的，谁也不愿意动这个手。
不是不愿意，而且是怕扫掉灰之后的一派清明反倒让周遭的一切变得一片混沌。
斯成便是怕这样，所以才不肯跟他说吧。
不一阵，沁园便热闹了起来，这种热闹，若放在以前，顾立还是喜欢的，但今天这感觉，分明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