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。
云晔身侧拳头一握,垂首道,“爸爸,我在。”
“嗯。”萧锡山淡淡从鼻腔里出了一声,淡到像一个飞虫最后一丝气息,下一瞬就要坠陨。
辛甜和云晔是真的怕了。
在看到萧锡山忍耐着捏握扶手柄头的动作时,心头跟刀绞似的。
萧锡山的声音突然一哽,“嗯,你们都知道”
老人抬唇一咂,没有睁开的眼皮颤颤,忽地,眼角落下两行泪,堪堪顺着脸上苍老的皱壑滚进了鬓发里!
他还穿着军装,一身的荣誉都在肩上,胸前,没有来得及摘下。
扑通!
扑通!
两声,辛甜和云晔齐齐的跪在萧锡山的跟前!
“爸爸,你别这样,你拿着拐杖,打我吧!”云晔抬手扶在萧锡山的膝盖上,他摸到了年迈老人膝盖上的骨头,那样的瘦薄,硌着他的掌心,他微微一触,能碰到老人骨与骨之间相连的缝凹。
父亲很瘦,瘦到已经撑不起几年前的军装,今年又特意做小了一号。
云晔觉得手上的膝盖像火炭一样,烫 着他。
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母亲带得多,可是他从小几乎都是父亲在管,母亲总是在外公外婆家呆的时间多。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