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生子。
其实人怎么可以这样贪心。
他曾经只是想看着斯成的孩子出生。
多活了这么多年，却还是对人世充满留恋。
看到曾孙垂下双臂，开始磕头，然后那孩子站了起来，转过身，望着他笑。
当年，他带着斯成的时候，斯成也会这样，对着他笑。
顾立眼睛酸涩的眨了几下，朝着顾允铮招手，“允铮，我们去顶庙找方丈。”
“欸。”
整整一天下来，顾允铮因为拜了佛，觉得自己的罪恶被洗清了，便努力不再去想那个梦。
他抽更多的时间陪女朋友。
初晨给他打电话，除了帮她补课，其他时候他都不再单独去找初晨。
这种关系的改变让初晨有些无措。
初晨是很敏感的女孩子，顾允铮对她的疏远，她也感觉到了。
几次问他原因，他只是说思思约了他，他没有时间。
渐渐的，初晨也不再去自讨没趣。
只是变得越来越沉默。
其实高中三年，初晨大部分空余时间都在补课。
她的课余时间几乎全部属于顾允铮，只是顾允铮的空余时间不再属于她而已。
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