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瑞斯坐在床边,衣着倒是很整齐,也不知道这一晚上他到底是休息了没有,隔着被子拍拍希迪后背:“您生气了?”
明知故问。
希迪懒得搭理他,把旁边的枕头扔在他身上,自己发出很不满又不耐烦的‘呜呜’声。
他露出来的肩颈上满是乱七八糟的痕迹,蝴蝶骨和后颈尤甚,青青红红的,少年身形又纤细,看起来简直有几分可怜的含义在里边。
以小孩的愈合力,它们直到现在还能存在,可以看出刚出现时是有多明显。
也可能是因为这些痕迹一整晚都在被反复不断地加深,直到不久前才停。
他肩膀上那个玫瑰形的标志颜色愈发红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好生浇灌过一样,嫩得很生动。
布瑞斯接住砸在自己身上的枕头,很纵容地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,起身去开门。
希迪郁闷也就郁闷那么一小会儿,其实没真生气,再说昨天说到底,是他自己又疯又不依不饶地缠着人不放……
龙血到底是龙血,也不能全怪布瑞斯。
总之,他很快就自己调节好了状态,套上衣服,走到布瑞斯身后,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腰,把脸埋在布瑞斯的后背上。
门外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