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还在仰视叶清翎,她就丢不掉这种恐惧。
叶清翎心底无声地叹口气,她温柔看着时雨泛红的眼尾,指尖一点点往上,勾住时雨的手指,轻缓地与她十指相扣。她跪在地上,腰背挺直,往前俯下身子,靠近时雨的唇。
她们睁着眼,近在咫尺间,叶清翎看不清时雨的眼神,只是感觉像是坠入一汪清潭。潭水是甘甜的,带着浅浅的薄荷味,可是到后面,又好像有些醉人。潭水漾开涟漪,水中有很轻很轻的气泡声,婉转清脆,又柔和。叶清翎在清潭中不断下坠,直到缓不过气。
叶清翎退开,轻轻喘着气。
时雨望向天花板,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聚起一层水雾,朦朦胧胧的,没有焦距。她轻轻启唇呵气,唇很红。
叶清翎仍然握着时雨的手,她的手指滑到时雨掌心,缓慢地勾勒。
她无声地写:
“不,要,怕。”
……
医生最后给时雨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问题后,一行人吃个早午饭,就出发转院。
山路崎岖,叶清翎怕时雨晕车,出发前,还找小助理拿了晕车贴给时雨贴在耳后。没想到时雨倒是没有晕车,躺在病床上昏沉地睡了一路,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叶清翎,正看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