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问,只低头吃饭。
付南星望着钟篱额前碎发下柔和的眼眉,咫尺天涯皆忧怨。眸中湛凉:“改不得的。”
夜已沉寂。
辽远的苍穹之下,笼罩着一片漫漫原野,原野上满是半人高的油嫩鲜草,一直蔓延到天边的连绵山脉下。月光洒在草叶上,晃动起浪浪银潮。
远处的狼群蠢蠢欲动,听到细微的声响纷纷抬起头来,竟又有几分茫惑不知所以地望向声响的方向。
直到感觉到一丝秽浊的气息,便又都围聚在一起,埋下头去。
茫茫草间,有人影晃动。那人缓缓拨开跟前茂密的长草,小步小步地朝前走。
人影的身后还有一个影子,那影子却只比草高出半尺的样子,像一只蹒跚的兽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。
花魄忽然停住,仰头望着壮阔的穹顶,微风徐来,带起浓郁的草香。
她转回身,低头看着已经全然驼下背去的陆常山,开心地笑了。
“常山?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?”
陆常山的鞋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磨烂了,只有残破的鞋帮虚套在脚上,身上挂着零碎的布料,污泥满身,头发蓬作一团,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,唇色紫黑,瘦骨嶙峋,肤如死灰。他听不到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