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优注视着她,把钢笔放在桌面,起身接了杯凉水,放在詹千蕊面前的茶几上:“出纳和总账会计不能是一个人。你本科学的工商管理,这点不应该不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詹千蕊不客气地拿起纸杯,喝了好大一口。
“可是陈阿姨不一样!她是看着我长大的,爸爸妈妈刚创立公司,她就在!人家在公司里干了几十年,什么都清楚,我们一家也都很信任她!我小的时候,公司遭遇过一次危机,差点倒闭,里面的员工能走的都走了。”詹千蕊怕宣优不理解,补充了很多细节。
“陈阿姨当时离了婚,要养孩子还要交房租。爸爸妈妈开不出工资,她和璐璐没地方住,母女两个就在厂房里凑活。这么难,她硬是陪他们扛过来了。爸爸妈妈和我说,能共患难不容易,让我以后接手了公司,绝对不可苛待陈阿姨。再说,她现在都离职了,我们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件事了?”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,花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匀。
“可以。”宣优坐回椅子,十分惜字如金。
她打开电脑,摆出要结束谈话的姿态:“你说的我都了解了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詹千蕊被她的臭样子,气得讲不出话,又不能直接在宣优的办公室里跳脚。
她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