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遇她的夜晚,宣优的美丽中含着极致的脆弱。
“你会不会觉得,我很可笑啊?”詹千蕊不想问的,可还是没忍住。
她赶紧换了个说法:“我最近特别倒霉。”
怎么突然有一天,爸爸妈妈就不是她的爸爸妈妈了?怎么突然有一天,她就直接从老板变成了无业游民?
宣优沉默着,过了一分钟才说:“我倒是觉得,你挺幸运的。”
詹千蕊嘲讽地弯起嘴角:“你就胡说吧。”
外面的光透进车里,宣优摇了摇头:“你听我给你分析。你不擅长做老板,本来效益不错的公司,到了你的手上就开始赔钱。你不得已,只好把公司卖掉,让我来接手。”
她看着詹千蕊杏仁状的眼睛:“而我呢,原先想着要来宫州大展宏图,不料收购来的公司,是自己亲生父母的产业。我直接从老板,降级成替你们卖命的打工人。接手变接盘,我才是最惨的一个,不是吗?”
还别说,宣优的话有几分道理。詹千蕊听完,“噗嗤”地笑出声。
“开心了?”宣优的唇边也浮起笑意。
詹千蕊摆弄着连衣裙上的丝带:“你说的没毛病。我仔细想了想,确实你比较惨。”
真是孩子心性,这么好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