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打了个电话。
美国那边是深夜,但郑秀雅顾不得那么多了,她很想他,想听到他的声音,哪怕只言片语几挂断。
唐靳言并未休息,他守在父亲的病房,彻夜翻看医书,整理主治医生病例,想从中找到新发现。
“秀雅,怎么了?”
郑秀雅趴在方向盘上,车子还在医院门口,但是她不想动,“靳言,周展出院了,他恢复的很好,上面还给他记了一大功。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吧。”
唐靳言放下病例和资料,走到窗前,夜色正浓的纽约,繁华如白昼,“那就好,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了,他会比以前更好,知道吗?”
郑秀雅重重的点头,但是点头他也看不到,软糯糯的撒娇。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想你了。”
唐靳言心被她软化了,柔声道,“过几天,我在研究爸爸的治疗方案,也许有办法让他恢复意识。”
“真的吗?!真的有办法恢复意识?!”
郑秀雅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,从软趴趴的爬行动物变成了斗志昂扬的战机。
“颅内血块消失了,受压迫的神经已经恢复,接下来就要看他的大脑接受刺激的能力,乐观的话,可以唤醒他。”唐靳言从专业角度解释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