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陆嘉依担心年级主任会杀个回马枪，接通后说话声音很小，“什么事？”
时越说：“给你讲题。”
陆嘉依下意识拒绝说：“我刚又看了遍那道题发现你确实讲过，现在已经搞懂了，不用再讲一遍。”
时越却说：“你没看。”
这三个字说得很绝对，像是人就在旁边刚才看着陆嘉依玩手机。
陆嘉依反驳说：“我真看了，不信你开视频，这题目现在都还在手边放着呢。”
时越说：“好，开视频。”
陆嘉依愣了，要拒绝，“不是！我就随便一说，不用这么麻烦的。”
可时越已经挂断语音电话，重新给她打来视频通话，陆嘉依慌乱地伸手扒拉了下头发，又捡支笔握在手里才接通视频，转开摄像头对着桌上的草稿纸，说：“你看题目还在这儿放的。”
视频中时越像是刚洗完澡，手里举着毛巾在擦头发，手机被放在书桌上，微微俯下身去查看草稿纸上的数学题目，脸上表情很认真。
摄像头没有对着自己，陆嘉依咽了口唾沫，眼睛不受控制望向屏幕上被放大的脸，时越五官有棱有角，凑在一起远看会有些凶，让人感觉这人不好惹，可放大近看却是十分精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