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......能不能别再怨她?”陆嘉依不擅长做什么大教育家,去说服别人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,可那天见到单芸华,听她说完那番话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现在回想那时候的事情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,父母爱子为其深谋远虑没有错,她跟时越两情相悦谈恋爱也没有错,只是大家所处身份不同,看问题时的立场和角度自然大相径庭。
时越抿着嘴唇,转头望向窗外,陆嘉依最熟悉不过这个的动作,时越对于想回答的问题从来都是直言不讳,但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,最直接的表达就是拒绝眼神交流。
“......”陆嘉依没再出声,而是歪过头去靠在时越的肩膀上,脸颊紧贴着手臂上的皮肤,撒娇似的轻轻蹭了几下。
“没有怨,只是生气。”时越扭过头说,“气自己无能为力改变一切,所以选择在家人身上使性子,通过惩罚自己来惩罚她们,好博得心中片刻畅快。”
陆嘉依仰起头望着时越,她的脸上很平静,看不出是喜还是怒,五年前,她接受了单芸华的资助,不仅解决掉家中的燃眉之急,还获得出国深造的机会,而单芸华不再担心时越因为谈恋爱耽误大好前程,她们心中所求都得到满足,可唯独苦了时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