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饮溪低下头,羞意被愧意和怜惜覆盖,心中惴惴不安。
既担心被她嫌弃,惹得她厌烦,又心疼她这一整天都不好受。
自己只是偶尔松开,需要跑卫生间重新扣上,她……她一定被闷了一整天……
简清擦着头发出来时,鹿饮溪站在衣柜前面壁,耳根还是充血通红的,背对着简清,小声地和她道歉:“对不起……”
简清站在鹿饮溪身后,拿浴巾擦拭长发,听见道歉,把浴巾挂脖子上,伸手把她的身子掰过来,扶着她的肩,和她平静地对视,淡声道:“我没怪你。”
鹿饮溪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,还有些淡淡的绯红:“我只是觉得让你难受了。”
简清看着她,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眼尾的泪痣,薄唇翕动,想说些什么,最后却抿了一下唇,没有把那句“如果是你,我不介意”说出口。
“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。”鹿饮溪看见她的发尾还在湿哒哒滴水,想帮她吹一吹,以弥补今天害她平白无故难受了一整天。
话刚问出口,又觉有些不妥,帮吹头发似乎是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——理发店里除外。
上回帮她吹头发,是因为割伤了她的手掌,害得她不能碰水,这回她难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