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不要回家受气,还能和我做个伴,以后老了,我和我儿子替她养老。
她还真搬出来了,住这里,一住就是几十年没回去。
她丈夫来找过她几回,劝她回去,我在旁边说‘有什么好回的?回去还不是要被你儿子欺负’,把他骂走了。她娘家人那边觉得结了婚住外面不回家伺候男人,很不像话,也叫她回去,也被拿扫帚赶走了。”
鹿饮溪微微一笑,实在想象不出来文静娴雅的周老师骂人、抄扫帚赶人的模样。
“我让我儿子认她当干妈,以后给她养老送终,可惜他走得比我们早,前年掉水里淹死了,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。现在,我又送走了老赵。
老赵得了这个病不好受,很早以前就想走了,怕我死了儿子心理不好过,就想多陪一陪我,才忍了那么久……她这个月,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的,昨晚进了医院,上了点止痛药,说好很多了,还让我回家,替她拿一些换洗衣服来,可能又要在医院住几天了,谁知道我回来,人就走了……”
话到此处,她哽咽了一下,摘下眼镜,擦去眼角的泪花。
鹿饮溪拍着她肩膀安慰她。
简清也停下动作,看着她。
过了会儿,周老师拍了拍鹿饮溪的手,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