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童年已足够惨淡,可这世上,有人甚至无法走完一段完整的童年。
越想越无法从低落抑郁的情绪中走出,鹿饮溪叹了一声气。
叹气的瞬间,她忽然有些释怀
——不再眷恋残酷的医疗环境。
也许她真的不适合从医,这份敏感脆弱,悲天悯人,作为医生真是一种灾难,迟早会摧毁自我。
鹿饮溪回了卧室,拿上睡袍,进浴室淋了个热水澡。
等擦干头发出来,她抹着护手霜,看见简清盖着她的被子,半倚在床头,气定神闲翻阅她的画册。
怎么……
又要陪.睡……
鹿饮溪看着简清,挪步到床边,心头有些小诧异,却没问出声。
简清捧着画册翻阅,问:“这些素描画的是谁?”
没一个是她认识的。
鹿饮溪轻声解释:“是我的妈妈、老师、朋友。”
都是现实世界的人,当初,她怕在这个世界待久了,遗忘她们的面容,所以画下来,时时翻阅回忆。
简清点点头,反客为主,掀开被窝:“上来。”
鹿饮溪听话地钻进去。
陪.睡这种事,一回生,二回熟。
没有躺下,双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