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品暂时还能支撑一会儿,但道路阻塞,大型医疗设备进不来,伤员送不出去,县医院原有的也在震中毁坏殆尽,没有血透机,无法给发生挤压综合征的伤员进行血液透析,医生只能进行截肢处理,甚至,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。
熬干了汗水和泪水,凌晨两点多,他们各自回到帐篷休息。
携带的帐篷有限,没有性别之分,大家都挤在一块睡。
余震不断,建筑被扭成了麻花,远处的山坡,传来哗啦啦的声响。
简清躺在地上,躺进了睡袋,感觉自己像是抖动的筛网里的一颗砂砾。
她打开手机,看了会儿和鹿饮溪的聊天记录,又打开相册,盯着屏幕上的面容看了许久,然后把手机放到自己胸口,沉沉入睡。
余震后,又下起了大雨,雨水浸湿睡袋,浸湿了后背,但大家累得起不来,困得睁不开眼,所有人就泡在雨水中,睡了几个小时,等天蒙蒙亮,有了一定可见度后,再次爬起来,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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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后的第二天上午,剧组开始筹集募捐和献血。
鹿饮溪的拍摄接近尾声,她去求导演,把她剩下的戏份集中在在这两天拍完,她想去灾区。
导演说:“你个小娃娃,又不是医生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