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的体温包裹,简清怔了好几秒, 方才伸手搂住鹿饮溪的腰。
鹿饮溪抱得很用力,连日来蚀骨的思念, 杂糅了怜惜和心疼,想把她揉进怀里死死护着, 不愿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。
简清沉默地抱着鹿饮溪, 亲了一下她的耳尖, 什么话也没说, 目光一点点变得柔和。
四周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。
在这里,激动的相拥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。
每天都有失散的情人、亲人、朋友, 在这里相认, 为彼此的劫后余生相拥而泣。
抱了一会儿, 简清顾忌着自己身上穿着白大褂, 不是太干净,轻轻推开鹿饮溪, 牵着她的手, 向内科诊室走去。
这里人手紧张, 查完房就得去诊室里坐着, 接收病人。
几乎各个科的病都要看。
灾区卫生条件落后, 经常有人腹胀、腹泻、呕吐、皮肤瘙痒, 还有前线转下来的病人,前方紧急手术条件没有那么好, 术后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并发症;刚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人,还会出现挤压综合征。
暂时没有病人过来时,简清就得抓紧时间写病历。
这里没有住院医师、研究生、实习生可供驱使, 病历都要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