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梦见了阮溪,年仅八岁的阮溪,被那个禽兽按在沙发上,意图玷污,被放学回家的她撞见。
她一声不吭,拎了条木棍,猛击那个禽兽的后脑勺,又去厨房拿刀划破了他的脖子,剁下他的生殖器,丢到路边的垃圾桶,然后背着妹妹阮溪离开家,去医院检查身体。
到了医院,妹妹说肚子饿,她去医院门口小卖部买一个面包的功夫,妹妹就不见了。
她哭着找了一天,报了警,警察没找到她妹妹,却把她拘留了起来。
那个禽兽失血过多死亡,她不满14周岁,不需要负刑事责任。
等她从看守所出来,看见的是亲生父亲简政和,得到的是阮溪溺亡在一条河里的消息。
白天直面死亡,夜晚重复做着这个梦,简清变得越发沉默。
等江州附一第五批医疗队进驻B县后,第一批的医疗队,接到了撤退至M市野战医院的通知。
野战医院也是帐篷搭建起来的临时医院,设立在市体育馆旁。
体育馆里,躺着成百上千的灾民。
她被编到内科科室,接管了十二张床位的病人,这里的医疗设备、医疗物资比前线齐全,死亡气息没那么浓厚。
终于不再看见横七竖八的尸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