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以后,她几乎每周要往心胸外科跑,有时是给顾明玉送饭,有时是找顾明玉要零花钱。
科室的老员工,都是看着她长大的,惦念着她自幼丧父,孤儿寡母,尤为照顾她。
程姨看清鹿饮溪,也拉下了口罩,用力一拍她的肩:“你这死孩子!一走就是这么多年,还懂得回来?”
鹿饮溪被拽进了护士长办公室,喝茶喝水吃点心叙旧,临近下班节点,得了闲的老员工收到程护士长发来的消息,都赶往办公室来。
顾明玉下了手术台,把患者的伤口留给助手缝合,也疾步赶去。
临近科室时,她放慢了脚步,犹豫要不要过去。
很想看,却莫名生出了几分的怯意,不敢去看。
她在科室门口来回走了几遍,最后下定决心,背着手,慢慢踱过去。
鹿饮溪被围在一堆主任、副主任之间,嘘寒问暖。
看见顾明玉背着手走进来,鹿饮溪站起来,主动喊了一声:“妈——”
顾明玉冷眼冷面,斜睨她:“别叫我妈,我不是你妈!”
鹿饮溪站在原地,无措地捏了捏衣角。
护士长拉过顾明玉,没好气道:“孩子刚回来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!毛病!”又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