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。
她的心里想到了尤然的脸上那几处红淤的疮痕。
当然,还有她的手,那肿的像胡萝卜的小手。
野蛮的屠夫哪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,教授的同时肯定只会加重冻伤皲裂程度的。
穆斐心里这样想着但未予吱声,而是挑着眉,盯着坐在前排十分“懂她”的老仆人,吩咐道,“到时候赠予她时候不要提及我。”
道雷只好答应,好人永远让他来做,也不知道自家的主人的性格为什么总是这么……别扭。
现在已然是半夜,除了一路上的霓虹灯光外,周围似乎都进入了安眠状态。
穆斐将头微微向后仰起,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望着窗外飘落的小雪。
下着雪真安静。
她的脑海里回想着今天一天的事情,生意上的利益划分、那个狡猾的庄园合作者、那个被豢养起来的商品女人、药房的女孩和那个瘸腿老人。
这些事都令她毫无波澜。
“我已经通知府邸我们的行程。”道雷汇报。
穆斐沉默听着,她挑起眉眼正好撞见了道雷向她瞥着的小眼神。
“有什么话就说,道雷管家。”
道雷咳嗽了一下,只好老实回答自己的疑问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