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贵一声长叹,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听了老婆的话,现在,只怕是难以抽身了——毕竟,下毒害死老爹的是翠云,难道要把事情捅出来?让老婆去坐牢、吃枪子儿?让儿子失去娘?
“翠云,咱们家里穷,这一次……水神医给咱爹看病都没有收诊金,我们却还要污蔑‘水氏医馆’害他……”男人说着,声音哽咽了起来。
翠云冷笑一声:“谁让他们得罪了乡长和县里的人?那是他们活该找死!水贵,这个活儿,咱们不接肯定有别人接!这五十万咱们不赚也有别人赚!”
说着,翠云就向厨房走去,准备做晚饭。水贵又点了一支烟,地上已经一地烟头。
屋子里还有夕阳最后一丝亮光,没有开灯。
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,一个人影闪了出来,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,也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消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