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鼻尖贴近,呼吸暧昧起来。顾芊微微仰头,错开脸,红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戚予的下颚,在她的耳边小声调笑。
“我,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,不是吗?”戚予镇定自若地退开半步。
“是吗?”
顾芊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,突然伸出手,放在戚予的领口,整个身体往后躺去,勾着戚予一起下倾。
戚予怕挣扎的力气太大,扯到顾芊的吊瓶,只好顺着顾芊的力气俯下身,直到她几乎半趴在顾芊身上。
顾芊的黑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,几缕发丝缠着她撑住床板的指尖,像海里神秘而致命的水草。
“你还在输液,别胡闹。”戚予欲哭无泪,想要起身。
“很担心?”
顾芊浑不在意地笑了,不顾自己正在输液,两只柔软的手臂绕到戚予身后,搂住她的后颈往床上贴过来。
一瞬间,两人的姿势反转了过来,戚予侧身躺在洁白的病床上,被顾芊半压着,顾忌着她的手,不敢乱动。
“你本来就是我的,为什么不承认,嗯?”顾芊用手指点着戚予的额角,语气悠然。
也许是因为发烧的时候体温过高,木槿花的香气灼热起来,连带着薄荷的清香都略有几分沉重和黏腻。